“最怕的是写熟人”,刘醒龙回忆录让我们看到“作家的样子”

长江日报-长江网11月24日讯   作家回忆录是否需要写实?如何在熟人社会中把握言说他人与自己?

23日上午,70余位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齐聚华中师范大学逸夫国际会议中心,就著名作家刘醒龙新近出版的《刘醒龙文学回忆录》及中国当代作家文学回忆录的发展与价值进行了专题研讨。

刘醒龙在发言 舒佳欣 摄

他让“文学现场返璞归真”

专家们认为,个人史也是当代史。回忆录是当代文学史料的来源,是新时代能够开拓的重要领域。同时,文学回忆录是研究作家的一个重要参考文本,而刘醒龙文学回忆录是“文学现场的返璞归真”。

华中科技大学教授何锡章说,刘醒龙的创作观念和创作理念一直发生着多元的变化。研究其回忆录有利于进一步认识刘醒龙的创作及当代文学史的发展情况。

湖北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刘川鄂比较了中西方回忆录的创作特性,“以往中国的自传都是依照西方自传时空交错的模式:少年时代的伊甸园生活,中年的忏悔,老年的皈依。而刘醒龙的文学回忆录突破了这一模式,将时间线索穿梭在地理空间中,也正是大别山与长江的自然环境才使得刘醒龙的作品集山的稳重与水的灵动于一身”。他认为刘醒龙文学回忆录不仅具有人之专史的历史价值还有社会之史的社会价值,更具文学批评的价值。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李遇春表示,刘醒龙的回忆录包含了巨大的历史信息,个人的生活史、生命史,包括他外在的社会史、文化史方面在回忆录中都有体现。“刘醒龙的创作变化,基本上反映了中国当代文学最新发展的历程,他的身上凝聚了中国当代文学最新的经验,构建我们文学理论的财富。”武汉大学教授、评论家於可训说。

他让我们看到了“作家的样子”

研讨会上,专家们对文学回忆录的文艺性、文学性及真实性进行了探讨。有专家表示,从某种意义上看,真实性是评判文学的最高标准,但文学回忆录的绝对真实性是不存在的。暨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贺仲明认为,回忆录的书写,构成了文学生态的还原,没有必要要求作家的回忆录完全写实。

评论家汪政说,在当下熟人的社会去写回忆录是个“技术活”,文学回忆录如何去言说自己和他人需要高超的技巧,而“刘醒龙的回忆录提供了一个范本”。

会上,刘醒龙也谈到回忆录的创作过程中的两“怕”,“最怕的是写熟人,作家写一部作品,他要面对的是广阔的范畴,当你写回忆录时,你完全无法预知不到你会波及到什么,招致什么?我的第一稿和最终稿有很大的不同,是熟人的原因。写完后发现不能这样写,所以删改了一些。”但他表示,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对自己的熟悉,这部以回忆的名义进行的文学创作,如何让自己满意,写出自己的真实和真实的自己让刘醒龙非常纠结,他说:“如何写自己,我纠结于很多地方。最终,我过了我自己所熟悉的这一关,像不像,朋友怎么说,批评家怎么说,读者怎么说,亲人怎么说,都不是重要的,首先,要自己满意,写出自己信得过的刘醒龙,接下来交给大家评判。”

《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刘琼表示,刘醒龙文学回忆录充满了生活经验和创作经验,使作家从幕后走到了前台,让我们看到了“作家的样子”。(记者周璐 通讯员翟传秀 陈衫衫)

【编辑:朱曦东】

(作者:周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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