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 《DK人类登山史》上的一页—— 穿着裙子去登山

1865年左右,导游带领着一队女性登山者穿越法国霞慕尼小镇上的冰海。

最近留意“广义的”女性题材。在我看来,她几乎无所不在,如果一部书里有写到女性在某个领域、某个时段的建树与活动,那就算是包含了广义的女性题材。

在《DK人类登山史》,我就看到了很有意思的内容。原来,直到20世纪20年代,女性着裤登山才逐渐被社会接受,此前,她们必须穿着裙子去登山,有女性差点为此送命。1859年,女登山家科尔曼夫人想到一个办法,在裙子底部缝上松紧绳,这样在开始登山的时候,女性可以把裙子卷起来。少数女人敢于穿男装攀登,但早期大多数女性登山者仍穿裙子或者在裙子里面穿马裤,她们走过攀登路上最后一个村子,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才把裙子脱下来开始登山,下山时再穿上。

著名的女登山家勒布隆在阿尔卑斯山、挪威群山和冰川上完成了十几次攀登,是冬季攀登的先驱者之一,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山地电影制作人。有一次她将长裙压在岩石下面,穿马裤攀登,但大雪卷走了她的裙子,这让勒布隆又惊又怕。回到村里,她躲在树丛后,让向导回酒店取她所需的衣物,勒布隆回忆道:“我心惊胆战地等他,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拿着我的长裙回来。”

不仅如此,女性长期无法加入男性执掌的登山俱乐部;她们的登山成就、创造的登山纪录受到质疑;有的女登山家写文章记述攀登历程,但要用随行男士的名义发表。

除了服装以外,女登山家受到的另一个困扰,就是“与丈夫之外的男人露营的得体性受到怀疑”。有女登山家干脆与自己的长期向导结婚了,还有些人只能失之交臂、抱恨终生。

随着时代进步,女登山家在“性”方面受到的质疑逐步减少;人们意识到女性对抗高海拔有一定优势,女性也拥有出色的登山技巧,在危险袭来时,她们一样要承受压力、付出牺牲乃至伤亡。这些都为女性登山运动员赢得了尊敬,但是也带来新的质疑。1995年,英国女登山运动员哈格里夫斯从K2峰下山时遭遇风暴,她和另外三人被吹落山崖,不幸丧生。悲剧发生后,媒体说,哈格里夫斯丢下孩子去探险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另一位女登山运动员站出来为她辩护,指出这些指责从来不会落在男性登山者身上。

DK,世界权威的百科全书类出版社,口号是出版“既有视觉冲击力又包含丰富信息的图书”。这本《DK人类登山史》也不例外,有很多图片、很多有趣的冷知识。比如,书里提到对登山运动员的心理测试:登山者具有独立冷漠的特性,是难以控制的群体,不容易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

这个测试结果应该是不分男女的。身处孤峰顶上,很难不“独立冷漠”。

那么女人为什么要去登山?书里引用了一位女性的声音:“所有原始的感情——饿与渴、冷与热、喜悦与恐惧——都变成我们的一部分,我们是征服者,一寸一寸丈量自己的领土……在孤寂的峰顶,精神、想象,无论怎么命名,它偷偷地潜入登山者的心,不容拒绝。”

(李煦)

【编辑: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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